三梦拦不住,只好跟着站起来。

她没找到儿子,老妈支支吾吾说是跆拳道课的时间改了还没回来,其实她心里有数,那小家伙就是跟她闹别扭,想着法儿的偷懒。

老爸呢,是憋着一口气,对这女婿一百个不满意,张罗好饭菜就不肯露面了,省得见了人忍不住吐槽伤了和气。

妙贤像是挺了解老丈人的,也不怕尴尬,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还没走到门口,郝大通进来了,手里还拎着瓶酒,瞥了女婿一眼:“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不是来了嘛!”

他把酒瓶往桌上砰的一放:“喝酒?”

妙贤没答话,三梦抢着说:“爸,他不能喝酒。”

舍戒之后,就算肉可以吃,酒戒却还是要守的。

郝大通哼了一声,闷头给自己倒酒。

妙贤也重新拿起筷子吃菜,三梦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没嫌弃碗里堆成小山的肉和鱼。

他也发觉三梦时不时盯着他看,于是用膝盖在桌下蹭她。

她连忙端起碗大口扒饭。

几杯老酒下肚,郝大通脸色涨红,问妙贤:“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没有期限,回来就没再打算走。”

“哼,你最好是说话算话。

要是再像上回那样一走五六年,我饶不了你。”

妙贤看了三梦一眼:“嗯,我知道。”

“我们三梦的青春都让你给耽误了,要是知道你会离开家,我当年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嫁过去……”

郝大通酒劲儿上来,情绪越发不受控制,说着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这不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嫁给僧人本来就有些不伦不类,多少都要受清规戒律的限制,要承受世人奇异的目光,但什么都耐不住女儿自己喜欢,那么热烈地追求,人人都知道她喜欢宗山陈家的老二。

恰巧那时候养鸡场因为禽流感必须全面扑杀活鸡,损失惨重,差点经营不下去,宗山竟然在这时施以援手,帮他们度过难关。

郝大通顿时有种卖了女儿的感觉,再加上陈一进山清修留下三梦一个人,日子过得并不能算是幸福,他心里别提有多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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