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背面的字时蓦地怔住。

不同于前面用蓝色墨水,这里是用黑色碳素笔写上的,像是后来特意补充的。

只有短短一行字:六月廿三,嘉青母亲忌辰,劳备糕点与百合。

收到宁嘉青短信时,韦京年正在大洋彼岸与客户谈生意。

他向对方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开包厢,点开消息时,缓慢地眨了眨眼。

——我觉得他也是在乎我的。

韦京年咬着手指,正思索怎么回复时,对方显示消息已撤回。

他轻叹口气,便顺对方的意假装不知情。

正准备回去,又收到宁嘉青的新消息。

——他在乎我。

韦京年看着这四个字片刻,突然释怀地笑,回复:嗯。

护工将这周的信件放在桌上,对正在浇花的闻珏说:“先生,信给您取回来了。”

“好,麻烦你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您给我来电话。”

护工走后,闻珏浇完最后一盆花,将水壶放在一边,擦干净手去拆桌上的信。

除了宣传养老服务,就是保健药品器械的广告,一一被闻珏扔进了垃圾桶。

剩下一张是蓝丝带协会寄来的,里面附着一张邀请函,上面有协会会长的签字。

门铃突然响了几声,这个时间不应有人拜访,大概是护工回来取什么东西。

闻珏推着轮椅过去开门,出乎意料地见到了宁嘉青。

只见对方举起手中的花盆,蔫黄的细叶跟着晃了晃,“快枯死了,得救救它。”

闻珏意味深长的眼神,从铃兰花又移到他脸上,“因为这盆花专程过来的吗?”

宁嘉青应声,一本正经地说:“毕竟是我姐喜欢的东西,要是死了她会不高兴的。”

事实上宁甯连闻珏都不在乎,更别说一盆她已经不记得的花。

虽然理由牵强,但他总得找个理由。

听后,闻珏莞尔,也没多问,推着轮椅后退,“进来吧。”

闻珏去阳台拿了新的花盆和工具过来,戴上棉布手套轻轻将土挖开,露出花的根系,然后移栽到另一个花盆中,小心翼翼地压着土。

他低头时额前的发稍稍垂下来,几缕遮着浓密整齐的眉。

眼尾自然形成的阴影像是用笔描过,衬得这双瑞凤眼似乎天生饱含笑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