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见门关上,便将两臂伸开:“来帮我解衣服。

牡丹垂着头不动,咬着牙道:“我不!

”公共厕所!

公共厕所!

凭什么!

他要敢动粗,她就废了他!

她偷偷扫了扫刘畅的身型——呃,这个虽然有点难度,但是可以试试。

即便就是成不了功,但最起码也能败败兴,谁敢和一个算计着自己命根子女人睡觉?就算是因此被休弃,而非和离,那也认了。

刘畅一愣,只见牡丹垂着头,长卷浓密的睫毛在烛影下微微闪动,可以看见她的下颌咬得死死的,眼见得是气愤得很。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几分雀跃:“今天你很生气?”

牡丹抬起眼来看着他,很真诚地说:“其实我不生气,也不介意。

你放心,要是有人来问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当然,现在不用她说,人家都已经知道了。

刘畅虽然半醉,却很明白地看出,牡丹的眼睛里真的没有悲伤失意,而是一种隐隐的厌恶还有幸灾乐祸。

这个发现让他非常生气,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他其实是看错了,牡丹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当初看到他和清华多说几句话,她都会那么的难过,现在怎么突然就改了性?欲擒故纵,欲擒故纵,就是这样的。

女人么,说不的时候往往就是说要的时候,自己和她较什么真?想要,拿过来就是了,反正总要正儿八经生个嫡子的。

刘畅想到此,便不再和牡丹计较,自顾自地往屏风后面去,脱了衣物进了澡盆。

牡丹侧过脸,背对着屏风,听着水声一声响过一声,暗叫晦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妆盒前,翻出一把小银剪来藏在了袖子里,看着烛芯发呆。

烛芯“啪”地炸了一下,牡丹正要取了剪子去剪烛芯,忽听刘畅在屏风后道:“你今天和你表哥说了些什么?”

牡丹淡淡地道:“没说什么,就是说那胡旋儿的舞跳得很好,表哥说他从西疆那边见过比那胡旋儿跳得更好的。

身价却没胡旋儿这么贵。

刘畅尖刻地道:“莫非你还想学人家一样的买一个来养着?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好的不学学坏的,以后少跟李荇来往!

牡丹轻轻一笑:“我清楚得很,我自己都是任人欺ru还要忍气吞声的,就算是真的买了来也是害了人家,不买就是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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