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esp;&esp;两人轻言细语地说着话,手上却暗暗较着劲儿。商暮往下压,周望川就往上抬,力道维持着动态的平衡,谁也不让谁。
&esp;&esp;可偏偏话语全都是温柔。
&esp;&esp;又尝试了几次,周望川每次都能抵挡住他突然的施力,商暮撇了撇嘴,手臂搭在前额,暗自生着闷气,不说话了。
&esp;&esp;周望川感受到他的郁闷,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有点低烧,再睡一觉,明天早上起床就好了。”
&esp;&esp;商暮闷闷地哦了一声。
&esp;&esp;他眼皮耷拉着,一副全然放弃的颓败模样。
&esp;&esp;周望川心里不忍,正想说话,手背上突然被用力一压,他的手掌深深地陷入了商暮柔软的腹部,力道之大,他甚至摸到了对方的后背。
&esp;&esp;商暮的脸色瞬间苍白,快意和过瘾浮现在他脸上,让他有一瞬间空白的失神。痛感与快感合一,这感觉与幼年的记忆重合,他仿佛回到了七岁那年,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屋。
&esp;&esp;周望川一直细致地观察着他的神情,适时地收回手:“好了。”
&esp;&esp;他又问:“你想到了什么?是小时候的事情吗?”
&esp;&esp;商暮回过神来,并没有落入他的圈套,只懒懒地说:“没什么。”
&esp;&esp;周望川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怔愣。他微笑着帮怀里的人理了理额发。心道,小狐狸。
&esp;&esp;两人回到卧室。
&esp;&esp;商暮很满意,在他看来,今天算是迈出了
&esp;&esp;商暮滑动屏幕,又有一个图标出现,那是直播软件的图标。
&esp;&esp;周望川:“……”
&esp;&esp;商暮点开相册,修长的手指滑动,一一展示他方才截下来的图。两个账号,好几页的弹幕发送记录,每一条都清晰无比。
&esp;&esp;弹幕大多数是“主播注意身体”、“很晚了,下播吧”、“一颗就够了吧”、“主播先吃点东西,再测试新药吧”、“感觉主播的脸瘦了,要注意休息”、“衣服扣子扣上,别冻着”……
&esp;&esp;少数几条是“主播的锁骨真漂亮”、“主播的下颌怎么这么好看”、“主播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esp;&esp;还有一条是:“好久不见,很想念主播。”这条是在国外参加研讨会时,用小号发的。
&esp;&esp;当然,大多数是不明所以的火星文。
&esp;&esp;周望川:“……”
&esp;&esp;商暮又打开了另一个相册。这是个加密相册,但他捣鼓开了密码。里面是一水的截图,全是他直播的画面。大多数是他低头时的画面,看来截图的人很喜欢他低头时侧颊的线条。
&esp;&esp;周望川:“……”
&esp;&esp;他回身锁上诊室的门,回到桌前。
&esp;&esp;商暮抬起头,目光浅浅地盯着他,指尖叩了叩手机屏幕:“解释。”
&esp;&esp;周望川轻咳了一声:“我怕你伤到自己,所以在看直播。”
&esp;&esp;商暮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觉得我没有分寸?”
&esp;&esp;周望川当即道:“当然不是,你当然有分寸。”
&esp;&esp;“呵。”商暮冷冷地笑了一下,又翻看了一遍图片,开始盘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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