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糊的轻纱,是透明的!”
云湦掀开窗帘,踩上房瓦,看了五大三粗的护卫和憨头憨脑的家丁随从们一眼咬牙让他们一起滚过来。
嘭!卷珠帘嬷嬷终于拦不住女子由着她踹门直入,可雅厢唯有一歌女一道士,哪有什么云家少爷、风流纨绔。
卷珠帘嬷嬷欲哭无泪:“我的红木雕花门……芈小姐我说得没错吧,云少爷真不在这!”
“我分明看见他进了楼,你就合着他来骗我吧!”女子咬牙跺脚,“姓云的你太没良心!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卷珠帘继续欲哭无泪:“情之一字讲究你情我愿,云少爷生性潇洒放浪,芈小姐何必逼他……再说了,听说过捉夫捉父的但没有为了捉夫捉父把青楼翻了的道理啊!你看我这家具,刚才的海棠花篮灯、雀栖春枝的树地灯,还有糊碧浮罗的碧纱橱,糟蹋了多可惜啊!咱这都是苦命孩子,芈小姐就算心疼嬷嬷我也心疼心疼她们罢,我们还要在余杭做生意呢,呜……”
“你是怕我芈家赔不起还是他云家赔不起不起?”
“我没这个意思!”
“……是我逼他么?他若不想娶我,何苦还来招惹!”两行清泪划过丽容,芈姒抬起皓腕不想让他见到一滴示弱的眼泪,高声放言:“云节清,你有本事躲一辈子!”踹倒椅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纱帘声响,云湦翻回屋子,拍了拍胸口,又对小厮道:“下次出门别带金丝雀,方才一直叫,险些坏了我大事!”
小厮问:“那带舅老爷海外带来的八哥?”
“不带!”
“那带贵妃娘娘赏赐的玄凤鹦鹉吗?”
“不带!”
“那、那带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什么哑带什么!”
好嘞,带兔子。提笼小厮心道。
那个叫芈姒的姑娘的哭声尤在耳畔,周涣见他拂去额角的汗水海饮上好的龙井,饶有兴致地托腮奚落道:“我还在山上时你便爱沾花惹草,下山后反而变本加厉都祸害到婚嫁这一步了。平时随便说说就罢了,可人家当真动了心,师伯知道了的话绝对会打死你的。”
“呸!冤枉!”云湦呛出一口浓茶,委屈地说出实情。
原来方才那位丽人名曰芈姒,乃梁州大商芈家的掌上明珠。云湦历练回山后云老爷便家书一封言云夫人病重令他速速回家,哪知回家后并没见到沉疴在榻的母亲,反而是芈姒!
这位芈小姐众星捧月长大,娇生惯养,心气极大,云湦亦含着金汤匙出生,二个天骄极不对付,奈何云芈两家世代交好,婚约早在二位夫人怀胎时便定下是铁板钉钉上的事。
家人还嘱托芈姒好好管教这个纨绔子弟,为此闹了不少糗事。云湦便学聪明了,她越闹他越浑,今天是第三十六次为气芈姒而逛青楼,而且也只有青楼不会耳边吹风劝他收心成亲。
“茶馆那些没良心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成天编排我俩的故事,都说我俩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写着登对,还有那名字,最爱津津乐道我的名字,说什么一湦一姒天生一对前世良缘,我呸,也不想想周幽王和褒姒什么下场,我和她成亲能有什么下场?”
越说越心烦,拂袖推杯,道喝酒喝酒。本来是想尽地主之谊,居然被一个凶婆娘搅了兴致!
斟满一杯酒,觉得杯子小气,改换瓷盏还觉不够,呼仆换碗来,满满当当斟了两碗上好花雕,唤声师弟,没人应他,再唤两声师弟,还是没听得应声。
春末的飞蛾扑进烛火,滋啦化作一团火。歌女雪肌莹莹,纤纤水葱指弹着琵琶。
周涣面前摆着一碗酒酿。圆子浑圆,酒酿清甜,枸杞点缀其间,小巧又可爱,令人食指大动。
“你居然没听到我说的话,你这什么表情,你怎么了,你吃了?你不会醉了吧!”云湦问。
扶着额的他表情煞是难受,慢吞吞道:“嗯啊,吃了两口……这碗里,这碗里有酒啊……”
歌女柔声道:“自然是有酒的。这酒酿圆子是咱们春风十里楼的一绝,多少达官贵人来咱们这都得点上一碗呢,彩袖殷勤奉玉钟,夜看钱塘灯火实乃人间一道乐事呢。”
原来有酒酿啊,怪不得,怪不得他晕乎乎的。
歌女娇媚的五官像水黾爬过的池面,轻轻浅浅揉割成模糊光晕,温柔道:“这酒酿又叫醴,由糯米发酵而成,酒味浅得很,就是姑娘家也吃得的,道长不会这点就醉了吧?”
……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原来这就是醉么?
云湦不禁屏息:“天呐,孟师叔虽不准弟子饮酒作乐可你总不会连酒酿圆子都没吃过吧?你不是……”你不是一向跟猪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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