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完自己的名字,推开那份协议,再签另一份。

笔画出奇地流畅。

十年前新婚之夜他第一次提出离婚,我用最尖酸刻薄的词汇与他大吵,最后他摔门而去。

在他走后,我独自泣不成声,倒在c黄上放声大哭。

十年,我用最渴爱的孤独熬成了毒,一丝一缕,侵入了血脉。

我以为自己会一生一世与他纠缠下去,不死不休。

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我还记得他的私人助理给我打电话,他从来不给我打电话,连最起码的沟通亦是通过助理。

一如既往公事公办的语气,恭谨而疏离:“慕小姐,莫先生同意出让港业49%的股份给慕氏,具体详情,您看是否方便让您的助理过来详谈?”

十年来,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低了头,认了输,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童雪。

他这样爱她到底为什么?

我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铁石心肠,岿然不动,我一度都疑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爱女人。

直到终于让我觉察到蛛丝马迹。

八卦报纸登载的新闻,照片里他紧紧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十指相扣。

他从来没有牵过我的手。

十年挂名夫妻,我单独见到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即使是在家族的聚会中,大部分情况下,他和振飞的关系都比和我热络。

所以父亲在委派执行董事去莫氏的时候,特意选择了振飞,而不是我。

父亲轻描淡写地说:“你不适合担任这类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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