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昭笑了笑,在秋昀对面坐下,突然又收敛了笑容,沉下脸色对秋昭说:“凌霄殿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秋昭喝了一口茶,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说:“刚才涣海已经告诉我了,怎么,你来我这也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秋昀动手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杯子里上下漂落的茶叶,心事重重地说:“你还记得当年天道碑警示的后两句吗?”
秋昭看着秋昀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秋昀又看着他说道:“当年的‘落时逢辰’应验了,但‘黑水悠悠’一语却并没有即刻应验,你可知道,御察令今日在凌霄殿回禀天帝时提到崇山的封印被破之后,漓川流出了满江黑水。”
秋昭听了微微惊了一下,神情凝重地看着秋昀。
秋昀又叹了一声说:“现在,我们终于能确定,你当年所做之事毫无意义,天道就是天道,什么人也更改不了。”
秋昭听了突然笑了笑,说道:“天道说的是崇山君的生死,而我是为了救那个孩子,对你们来说,我当年做的事的确是毫无意义,但对我来说,一切都值得。”
秋昀却沉着脸色叹息了一声,看着秋昭的眼神也渐渐复杂了起来,当年秋昭从下界归天,天帝问他为何要逆天而为的时候,他也是像刚才那样淡然地对天帝说了一句:“诸心向战,我心向善。”
“而且,有没有意义都已经这样了,我除了接受还有其他选择吗?”秋昭说着又端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杯子里温热的茶水。
秋昀知道秋昭在强装释然,也不再深究当年之事,转脸笑了起来,调侃着说:“怎么?你还不满意么?你如今可是天界的司神大人,天界除天帝之外所有神官升迁都由你负责,你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可比当年的武昭君风光多了。”
秋昭听了也跟着笑了笑,道:“你这话说的,仿佛是在怪天帝偏心似的,在这天界,谁不知道你这掌道使掌管天界律法,难道不也是位高权重?”
“行了,我就随口一说而已,你再说下去给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兄弟两个故意在这炫耀权势呢,要是再传到了天帝耳朵里,说不定明天就得给我们降职了。”秋昀微微笑道。
一旁的居悦听了秋昀这番话,立马上前说道:“掌道大人此言差矣,天帝降谁的职也不会降您的职,要不然,今后道碑上有什么示警谁来解读呢?您身系天地安危,天帝疼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降您的职?”
秋昀听了立马回头看了居悦一眼,随后笑着对秋昭说:“这小子口齿越发伶俐了,如今连我也敢打趣了,指定是你教的。”
秋昭听了笑而不语,秋昀随后又对居悦说道:“小子,我跟你说,天帝疼你家殿下可比疼我多多了,你就说今日,他是不是又没去凌霄殿议事?在这天界,敢三天有两天不去凌霄殿议事的除了你家殿下还能找到第二个来吗?换做其他人,缺了一日,天帝就该降职把他发配到下界去了。”
秋昭听了连忙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司神府每日公务繁忙,况且凌霄殿上的事,有我没我也没什么区别。”
秋昀看着秋昭,虽然这话他是笑着说的,但秋昀深知他不常去凌霄殿还有一个难以说出口的原因,以前秋昭在凌霄殿都是列于武神之列,而现在再去凌霄殿,他只能列文官之列,虽说他如今的职位比从前要高,但上了凌霄殿看见众位武神时他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感伤。
秋昀在司神府坐了半响便走了,秋昭送着他出了殿门,然后在殿外的院子站了一会儿,司神府的一切都和当年的武昭殿一样,只是门口换了一块牌匾而已。倒也有一个地方不一样,便是院子里多出来的那棵梨树。
居悦从殿内出来,站在秋昭旁边看了一眼院内的那颗梨树,笑着说:“殿下,这树上的梨子又快熟了。”
秋昭看了一眼梨树上的梨,想起了三百年前在那山野小庙里看见的那棵梨树,两棵梨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毕竟是同根生的。
“是啊,这些年,这树上结了一波又一波的果子,难得到现在这梨树还能这么郁郁葱葱。”秋昭感慨着说,突然又想到了三百年前的那个孩子,凡人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那个叫小晨的孩子,恐怕早已经在百年前就入了轮回了吧。
居悦见秋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突然向他问了一句:“殿下在想什么?难道是崇山的事?殿下虽然嘴上说不挂心那些事,但我知道殿下还是放不下的。”
“放不下又如何,左不过就是这样站着烦愁罢了。”秋昭说着微微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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