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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顾学长，不不用了。”

顾言打开车门：“上车。”

顾言是徐灿阳的学长。他高一的时候，顾言念高二，徐灿阳一看见他就觉得亲近的不行。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顾言，他甚至一度怀疑过上辈子顾言是不是猫薄荷而他是猫。

顾言上的是贵族学校，他见多了利益为上的人。他以为徐灿阳想搭上自己这条线，是为了利益，一开始顾言并不理会徐灿阳。但是徐灿阳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无论如何都能粘在他旁边。

顾言闲得无聊也查过徐灿阳的背景，发现徐灿阳从小无父无母，被自己姑姑养大。他姑姑也没什么本事，仰仗自己丈夫家族，有自己的孩子，以后徐灿阳也继承不了什么家产。

对方也不是能够的上顾家线的级别，看起来没什么利益关系。

久而久之，顾言也习惯了这个小跟班。

徐灿阳学的是美术，顾言高中毕业的时候特地挑了一家美术专业也很突出的学校。想着到时候徐灿阳也能够做自己大学的学弟，甚至他想好了大学毕业，将来自己在公司工作之后给徐灿阳也安排个位置。

但是。顾言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但是，徐灿阳高中毕业之后就跟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他让人去查，也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好样的。

徐灿阳端坐在座位上，手脚都很僵硬。他脑子到现在都是乱的，果然梦见顾言就不会有好事发生。而现在顾言脸色如墨，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现在跳车还来不来的及。

“去哪了？”

徐灿阳楞了一下：“片场。我今天在片场拍戏，打车回去的时候车爆胎了所以。”

顾言也没有解释，顺着他的话往下走：“拍戏？”

“嗯，对啊。拍戏来着。”

顾言右手食指摸了摸自己拇指的关节：“这几年，一直都在拍戏吗？”

“没有学历也没有什么什么技术，就，就只能这样了。”

“嗯。”

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徐灿阳在顾言身边第一次想消失掉。

到了丽丽妈给的地址，徐灿阳下了车：“谢谢顾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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