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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不断辗转,曾经远去的记忆在梦里回放,快乐的,忧伤的,喜悦的,痛苦的……本是极累的身体,在梦魇下,苏醒了。
“怎么了?天还早,不多睡会?”韩静放下手中的文件,低头凝视身边的小爱人。小家伙是怎么回事?这一夜一直在呓语。最近他睡得并不安稳。
无力的伸手,扯了一把韩静墨黑的长发,放在脸颊下磨蹭。
可爱的小鬼。
韩静含笑,轻柔地将他揽入怀中,手掌不断抚摸他光滑的背。“再睡会吧,宝贝。”
埋于他怀中的人咕哝了几句,手臂环绕上韩静的腰,更贴近他了。
抚摸脊背的手顿了顿,韩静危险地贴在他耳边轻语:“小东西,乖一点,我是不介意再来一次。”
“色鬼!”勉强睁开眼,雪炽阳张口咬了一记韩静。韩静微皱眉,游走于脊骨的手滑到他臀下,往沟壑里溜去,雪炽阳紧张了下,不敢造次。
“最近我常常做梦。”把脸贴在韩静的胸膛上,雪炽阳轻声呢喃。
没有更深一步,手掌回到他的背上。“做噩梦了吗?”
“不是……”半瞌的眼里流露出哀伤。“我梦到了龙儿……”
“……”
“……如果……我没让任飞带走龙儿,你是否会杀了他?”
“……会。如果今生你同样有个儿子,我绝对会杀了他——包括那个为你生孩子的女人!”抱怀中人的手劲大了很多。
“所以……我自焚后,你……杀了龙儿?!”蓦地抬头,锐利的眼直视韩静。韩静没有躲开。
“我不否认。”
“他还是个孩子!”雪炽阳咬牙。
“那时候,他在我眼中只是敌人!”
“你——杀了多少人!?”雪炽阳伤痛了眼。
韩静闭了闭眼,道:“你凌晨醒来,就只为了和我翻旧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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