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还是第一次见到牛车。
一头老黄牛,拖着一辆板车——那板车不像是给人坐的样子,上面铺着厚厚的干枯稻草,看来之前是用来运干草的。车夫看起来也不是跑车的,他皮肤黝黑,手掌粗大,脚上踩着一双灰扑扑的塑料拖鞋,腿上的泥还没干,一副刚从田里劳作回来的模样。
陆长平跟他谈好了价格,他便喊着其他人一起帮忙把牛车上的干草用农具叉了下来,乐呵呵地看了看了眼日头,说:“坐吧,现在走,中午给你们送到,下午我就能回来。”
原来他也不是小庄村的人,就是赚个外快。
板车不高,三人也没带什么行李,楚娇娇把自己推到了牛车前,扶着板车颤巍巍地站起来,她还没站稳,陆长安就叫道:“姐姐!等等等等——我来!”
他三两下跳上车,回身半跪下来,直接抱起她。楚娇娇骤然腾空,有点心慌地瞪大了眼睛,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她膝盖以下是没有知觉的,只感觉自己像个木偶娃娃,被人轻飘飘地抱在了怀里,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陆长安抱着她转了个身,把她放在板车最里面,两面都是挡板,可以靠着坐。楚娇娇抓住侧边的挡板坐稳了,但是她膝盖没有知觉,没法控制姿势,两只腿便无力地垂在一边。
陆长平把她的轮椅也搬上了板车,在她对面坐下。坐在前面的车夫头也不回地抽了一鞭子牛,老牛慢吞吞地往前走,简陋的板车在石子路上摇摇晃晃。
陆长安坐在她身边,低着头,细心地给她整理好裙子。
楚娇娇的膝盖用不上力,会跟着板车摇晃,她干脆握住自己的膝盖,往旁边挪了一下,立起来靠在挡板上,没想到膝盖上的裙子随着动作突然滑下来,露出里面的小衣服,还正对着坐在对面的陆长平。她骤然涨红了脸,有点窘迫。
她抓住裙子往上扯,忽然,陆长平微微地探过身来,摁住了她的膝盖。嗯?她鼻子里哼出一声疑惑。
他面不改色,两只手别开膝盖,拉住她的裙子往下一扯,遮住了裙子中间的小衣服。
楚娇娇窘迫极了,她伸着手按着两条细腿中间的柔软布料,细白的手指陷在衣服皱褶里,遮遮掩掩。
可她又感觉哪里不对,陆长平伸出手来,拉住侧边因为她用力捂住中间而扯开的裙摆,楚娇娇这才发现侧边遮
不住的腿跟,露出一截细嫩滑腻的腿肉来。
她颤巍巍地抬起头,见到陆长平也侧着头,他只是用手贴了一下不让她露出更多,并没有看她,只露出一个染着淡粉色的耳朵来。
楚娇娇咬着唇,闷声闷气地对身旁的陆长安道:“你帮我………把脚挪开一点呀。让我侧着坐。”陆长平顿了顿,他探着身并不好用力,于是干脆半跪过来,跪在她的腿间。他低声道:我来。然后低下头,抵住她的脚。车子破烂的轱辘在石子路上摇摇晃晃地碾过,楚娇娇伸出两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只能看到他的
一个发旋。
他握住她的膝盖,掰到一边去。膝盖没有知觉,大腿上却渐渐染了红色,牛车摇摇晃晃,他低垂着头,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脸贴在她的腿上。
他放好一边脚,忽然不动了。
楚娇娇催促道:“你怎么啦?快一点呀……”一只脚别开,另一只脚撑着,这个姿势奇奇怪怪的。
陆长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
牛车忽然压过一个坎儿,楚娇娇支着的脚一顶,恰好顶在陆长平的脸上。他声音一顿,仰起头来,把话说完:你的膝盖……疼吗?
楚娇娇低头看下自己的膝盖。膝盖上有一条如蜈蚣般横亘在上面的丑陋的疤,是出车祸之后做手术留下来的疤,因为并不久远,所以还很新。
陆长平摩挲着那条伤疤,指腹与指尖交错,在她的膝头染上一抹红。这个……”楚娇娇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
楚娇娇揉了揉膝盖:“我失忆了嘛。醒来之后已经不疼了。”
陆长平的唇拉直了。他脸上、耳朵上的粉色飞速散去了,神情重新变得冷淡。他低下头去握住楚娇娇的右腿,别了下去,把两只腿拢在一起,重新整理好她的裙摆和腰上的娃娃。
然后他膝行了几步,直接坐了过来,坐在了楚娇娇的身边。他顺手按住楚娇娇的肩膀,道:“靠着我。你一个人坐得稳吗?”
楚娇娇茫茫然。她坐得稳啊。她只是膝盖没有知觉,不是大腿用不上力。可是冷淡的男人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另一头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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