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勋踏出房门,一抬眼就看到长安拢着袖子缩在阳光最灿烂的那个角落,眯缝着眼一脸惬意。

长安的娘是暗娼,本就是有几分姿色的,爹虽是兵痞,但可想见必然长相不差,否则也不可能让个迎来送往的暗娼独独给他生了孩子。

是以长安虽细眉细眼,却也小脸小鼻子小嘴,组合在一起非但不见猥琐,倒有种狐媚似的俊俏,尤其是那张嘴唇角鲜明且微微上翘,像是日常便带笑一般,十分讨喜。

杨勋想起她让自己遭过的罪,心中一阵气闷。

旁边两个跟班见他神色不对,问:“杨哥,怎么了?”

杨勋朝长安那边努努嘴,道:“去,叫他挪个位置。”

俩太监受他指使惯了,当即便向长安走去。

“喂,起来!”

其中一个太监上去就踢了长安一脚。

原先这些人在路上听长安讲陛下的故事,对她是存有几分敬畏的。

但到了盛京之后,见她居然和自己一样被送到净身房,而且是被堵着嘴叉进来的,便当她之前都是吹牛而已。

毕竟如果真是陛下潜邸得脸的人,又怎会被如此对待?

故而有些人心中便存了一分被她骗过的心思,看她也是极不顺眼。

长安被踢,睁开眼抬起头懒懒地看了两人一眼,没动。

“我叫你起来你没听见,耳朵聋了?”

那太监伸手就要去揪她耳朵。

长安一把打开他的手,心中虽有气,却也明白为了一个晒太阳的位置与人动手不值,正打算起身让开,目光不经意扫过院门那边,却又重新坐好,冷笑道:“咱们这些人被主人呼来喝去,那是主人养的狗。

你俩被一条狗呼来喝去,算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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