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跳跃,映照着沧澜棱角分明的脸庞,也映照着莲笙眼底掩藏不住的痴迷。她咬着唇,偷偷地,像只胆小的兔子,时不时瞥他一眼。
「这青鸟……」沧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它现在何处?」
莲笙的心猛地一跳,像揣了一只乱蹦的兔子。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谁知道呢?那小东西神出鬼没的,比泥鳅还滑溜。兴许这会儿在哪个仙女的梳妆台上偷吃胭脂呢。」
沧澜微微眯起眼,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她的小心思。「当真?」
莲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强装镇定,「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我又不图你什么。」她故意把「图」字咬得重了些,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沧澜没有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调息。
莲笙暗自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他不再追问,是不是代表,他对她,也并没有多少兴趣?
为了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莲笙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她讲起自己在人间遇到的种种趣事,比如那个算命先生说她命犯桃花,结果第二天就被一群野狗追了三条街;又比如她曾经用一文钱买了一只病怏怏的小鸡,精心照料后,那小鸡竟然变成了……一只野鸡,然后毫不留情地啄了她一口就跑了。
她讲得绘声绘色,表情丰富,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挤眉弄眼,像个活宝。
沧澜起初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浅笑。后来,他竟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笑声在山洞中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蝙蝠。
莲笙看着他笑,也跟着傻笑起来。她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像冬日里融化的雪水,清澈又温暖。
她讲到自己如何用一些简单的医术,治好了村里老王家的老母猪难产,又讲到自己如何用低价买入滞销的布匹,再高价卖出,赚得盆满钵满时,沧澜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你倒是聪慧过人。」他由衷地赞叹。
莲笙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究竟是谁?」沧澜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
莲笙心头一紧,连忙打哈哈,「我就是我啊!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间女子,还能是谁?」
沧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要将她看穿。
莲笙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连忙转移话题,「哎,你说,这天上的星星,是不是也像人间一样,有那么多有趣的故事?」
沧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夜空,繁星点点,璀璨夺目。「或许吧。」
莲笙突然指着其中一颗最亮的星星说道:「你看那颗,像不像一颗大大的钻石?」
沧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颗星星确实格外耀眼,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嗯,很像。」
莲笙突然凑近他,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如果我能把它摘下来送给你,你会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沧澜的身体微微一僵,一股异样的电流从耳尖传遍全身。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莲笙见他没反应,以为他没听见,又凑近了些,几乎嘴唇都要碰到他的耳朵,「我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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