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坐上她的床,拘谨的。
薇薇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她把门一关,将我推倒,压到我身上,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她说,拉拉,我不喜欢你这样,为什么不把这里当你自己的家,这是我的房间,我希望你会喜欢而不是害怕这里。
我伸手,抱住她的身体,不说话。
她放弃了对我的教育和没有意义的盘问,索性放软了身子,趴在我的身上,我摸着她的头,乖乖的作她的垫子,她很轻,这样的重量只是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是我喜欢她在我身上的重量,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我拥有着嘴重要的财富,她就在我的怀里。
晚上的时候,吃过晚饭。薇薇拉着我去逛街,宁波的夜是不熄的灯火,看着甬江两岸那如同串起的夜明珠一样的路灯,一个热闹的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觉得自己的心也不能平静。
薇薇拉着我的手,我们放慢了脚步。擦肩而过的或是情侣,他们和我们一样却又不同。或是朋友,也许以前我会想,也许在平静的水下,暖流暗自的流淌,那些又有多少是真的看不见的爱情呢?会有多少人和我们一样,在成千上万的人里,在无边无际的世界里,分散的同类就这样突然相遇,或是擦肩而过。认识还有陌生。
我突然抬头看我的头上,奶奶说过,每个灵魂都有不同的颜色,那我的呢?薇薇的呢?还有那些和我们一样的呢?是不是有着自己的颜色,在无数个中鲜艳的,不容的。
在天一广场的水晶街上,人群已经拥挤,我和她在一家店里看中了一条银质脚链,薇薇第一眼看上就很喜欢。她像是孩子一样雀跃的表情让我的心里生出一股的宠溺。
她叫小姐拿下后递到我面前,抬着头说,帮我带。
骄傲的女王一样的指示着我。
我接过,弯腰,单膝跪地,帮她系在她漂亮的脚踝上。她的脚踝很纤细,银色的脚链在她的脚踝上发着光芒,很美丽。她故意动了一下,发出丁丁当当的清脆的声音。
我说我幻想她是一个古代宫廷的舞女,赤脚走过大理石地面,她的脚踝上的小铃铛一路留下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响着。
她笑着说,那你呢?
我是那个路过的侍女,转头看了一眼你的眼睛,就爱上了你。我说。
天,好浪漫。为什么不是王子?我觉得是王子爱上我比较好。
我皱眉沉思状,说,也许我上辈子是个男人吧。
她呵呵的笑着,笑声还有铃声一样的美丽。
我的心底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也许我是男人就没有那么多的挣扎了吧,最开始的错就是我的性别么?
我在明亮的玻璃柜台上看见黑色的天鹅绒布上,几个细致的女戒在小灯下发着银色的反光,心动的买下了其中的两个,她的和我的。
包装的时候那个打了七个耳洞的小姐说笑着,你们姐妹的关系真好,连戒指都买一样的,是不是连结婚的时候都要同一天啊。
薇薇说,当然,我们要一起结婚。
出来的时候她在我的耳边说,我要在你身边。
我给她一个微笑,没有多少的力气去维持。
【夜晚】
晚上回到她家的时候,她的妈妈和爸爸已经在饭桌上等我们了,她的爸爸看起来是一个在机关上工作的人,肚子很大,但是很慈祥。我吃饭的时候很拘谨,放不开手,偷偷用眼角看他们,他们的世界像是完全坚固的玻璃保卫起来的天地,我一个外人被隔在外面,远远的看着他们,羡慕着他们。
薇薇给我夹菜的时候我在发呆,吓了一跳。她笑着用嘴巴说,多吃点。
我点头,埋头吃着。
吃完饭,我们在客厅了看了一会电视,薇薇和我一起挤在小小的沙发里,她几乎坐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的不安又在偷偷的冒出头,这样可以么?这样不会被发现么?在他们面前。
整个心思都在关注着他们的反应,连电视上演着什么都没发现。
薇薇突然转头对我悄悄地说,你是不是该叫我妈妈叫丈母娘阿?
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我觉得无力,为什么她可以那么的轻松那么的自由,而我却要在这样没有停息的折磨中,是因为她想的开而我只是一个胆小的懦夫么?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的时候,我吓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但是看见她的妈妈只是没有看我们一眼,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和她的爸爸说着什么,我也放开了。
为什么当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我连那小小的接近都在害怕被别人发现,也许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有颜色的纱布,看什么都变了色,让干净的都不再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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