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姗立在原地,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远处的山峰早已不是记忆里那般翠绿的颜色,土黄色的泥巴映衬着枯木,寒风瑟瑟,偶尔有风吹来,好像一不留神就能吹散那个人纤瘦的背影,她习惯先打量着他的左腿,目光落到那上面时,眼睛里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竟然真的可以不用辅助设施站起来了。
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
齐米对音乐圈不熟悉,但看所有人都对沈遥光客客气气,一时半会儿摸不透他的脾气,看何姗还愣在地上,她赶紧把棉拖鞋给她套上,拉着她往里屋走。当了她那么多年的师妹,她的一些过去她是清楚的,刚刚听何姗颤抖着说了好几声“小”,齐米大抵也就猜到了沈遥光是什么身份,齐米隐约嗅出一股八卦的气息,压低了声音问:
“那个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小师叔?”
听到这声“小师叔”,何姗犹如三魂丢了七魄,屁股下面像是垫着一根针,坐立难忘的从床上站起来,性子说来就来,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就准备跑路:
“师姐,今天是你师妹我不够义气,我不知怎么就突然胸闷气短。”
要是知道这次会重逢这个人,给她一个亿也不来!
齐米看好不容易拐来的小师妹拎起行李箱就要走,忙给徒弟秦应枫使了个眼神,那小子似是能读懂师父的读心术,噗通一声抱住何姗的大腿:
“师姑,你别这么不近人情啊,我和师父可就靠着这桩化妆单子糊口呢,我们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师姑,你今天要是踏出这道门,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门上。”
“师姑,师姑,你救救我师父吧。”
秦应枫戏精上身,哭喊声一声高过一声,眼下马上就要开始录节目,何姗不行也得行,必须帮助她师父把这个大窟窿给补上。
何姗甩不脱秦应枫的手,扒着门框嗷嗷直叫:
“小师侄,你师姑今儿个真的是不走不行,我胸闷气短,我他妈现在就想喝点藿香正气水!”
师徒几个在大门口拉拉扯扯,分不出高低,就在何姗半只腿踏出门外的时候,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盒藿香正气水,她顺着抬起头去,正好撞上那个人的目光,她从小到大都很奇怪,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看任何东西都没有温度。
屋子外有树枝在风里摇晃的声音,比这风声更冷的,是男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
“何小姐需要喝几瓶藿香正气水才能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新文《先生请离婚》求收藏~~
文案:
新婚当晚,某人躺在床上,一条一条列家规:
“第一,叫我言寻,不要叫老公。”
“第二,1357你睡床,246我睡。”
“第三,外人面前的亲密接触仅限牵手”
“……”
柯子奕逐一照做,直到有一天,她被人堵在角落吻到窒息,男人压着嗓音威逼利诱:
“乖,叫老公。”
第2章
在何姗的记忆里,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回忆都背上了“噩梦”这把枷锁。
她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小师叔沈遥光的画面,十二岁的何姗被父亲送进民间技艺班学习杂技,何姗调皮捣蛋,本就不想学习,一溜烟就闯进了后院,她被角落里传来的轻哼声吸引了注意力,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
不等走近,她便看到旧红木门上映着的纤细身影,那人影坐在大桌子上摇晃着脑袋,嘴里哼着小调,映在红色木门上的修长手指随着嘴里的哼唱晃动着。在阳光映照下的纤细手指似是葱根,纤长柔美,随着歌声一起一落,勾出一副悠哉自由的悠闲美景,她有些晃神,还未看过瘾,映在木门上的手就停了下来,哼声戛然而止,那人没有出来,还是坐在那里,出声道:
“谁在那里!”
比起他刚刚的哼唱,这声带了疑惑的嗓音犹如山涧的清列泉水,有些冷淡了,何姗忙把半个头探进屋子里,大着胆子举起了手:
“你好,你也是学徒吗,学什么的,学戏曲的吗,我是沈师父的徒弟,你是哪位老师的徒弟……”
她怕尴尬,倒豆子似的把这些问题倾泻而出,原本还有很多问题,却在看到这人的外貌时停住了,她被坐在大桌子上的男人所吸引,有些晃神,似是故意坐在这里晒太阳,这人坐在红木桌子上,那被光线勾勒出半张菱角分明的侧脸衬上雪白的肤色,看着有些生人勿进的疏离,何姗往上对上他问询的目光时,被这人黑眸里映出来的光影吓了一跳,心里轰的一声,脑海里蓦然跑出两句诗:
陌上人玉如,公子世无双。
十八岁的沈遥光,像是星空下闪亮夺目的星辰,像是浓墨重彩上的点睛之笔,有人一脚踏进了她心里的那个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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