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了一会儿,看见小二从楼上提了水下来,他琢磨着应是徐讷讷洗完了,便三步做两步,轻快地跃上了楼。一开门,屋内一室清冷,先前放在桌上的包袱也不知所踪。
他登时冷了脸,进门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东西还在,就不见了徐讷讷的那个包袱以及徐讷讷本人。略一想他就低咒一声,这女人还敢背着他换房间,当真是胆大包天。
卫湛也不急,转身下了楼,找到先前那提水的小二细细盘问一番,又转身上了楼,找到小二说的那房间,本想一脚踹开的,犹豫了下,还是改做用手敲了敲门。
屋里传出清亮的声音,似是带着一点水汽:“谁呀?”
卫湛挑眉:“我,过来开门,不开门你就死定了。”
片刻后,门从里开了一条缝,徐讷讷露出一只眼睛,跟他隔着门对峙:“世子有什么事吗?我要歇息了。”
卫湛似笑非笑:“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胆子越发大了,敢花着我的钱另开客房?”
徐讷讷底气不足地反驳:“那是我自己的钱。”再怎么说,当初周讷还是留了点银子的。
“让开。”
徐讷讷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下一瞬,卫湛就推着门进来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这屋子里点了个火炉,暖融融的,徐讷讷方才就在火炉边擦头发,这会还是一头湿发。沐浴过的面容显得尤其白皙,更添一种出水芙蓉的清丽。她先前那面具在伏牛山中丢了,这几日都是以本来面目示人。
卫湛瞥了一眼就赶紧移了视线,径直走到火炉边坐下,然后招了招手:“过来。”
徐讷讷皱着眉走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来,我给你擦头发。”卫湛腿长,往旁边一勾就勾了个凳子过来,摆在自己身前,示意徐讷讷坐下。
徐讷讷愣在原地,心里一阵惊悚,这态度……是不是过于亲近了些?
她站在原地不动,提醒他说:“世子,我是女子,您不是向来厌恶女子近身的吗?”
卫湛冷笑:“我背你走了两日山路,现在你才说这话是不是晚了些?过来,别让我再重复第四遍。”
徐讷讷不敢忤逆,默默在他跟前坐下,随后她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了。卫湛哪是在给她擦头发,根本就是在索命,她的头皮都要给他搓下一层来。
眼看头发掉的越来越多,她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这绝对是报复,惨无人道的报复!
偏卫湛还要问:“我擦的还行吧?都快干了,要你自己用那点力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擦干。”
徐讷讷吸气呼气,板着脸抢过帕子,控诉他道:“我的头发都掉了。”
卫湛也不满:“我纡尊降贵亲自给你擦头发,你还敢嫌弃?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徐讷讷垂着眼皮,安静地擦头发末梢,闻言眼皮抬都没抬,一看就知道还是嫌弃。这一下,卫湛不免讪讪,心里还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用太大力气了。
反思完,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先不说这个,你又开一间房做什么?乱花钱。”
“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个女的吗?”
徐讷讷:“……”卫湛你大爷!你死了!
她抬起眼皮,凉凉地扫了卫湛一眼,卫湛后知后觉,眼前这个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是风情,这般拭发的模样,他看着时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屏住呼吸,他赶紧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异状:“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前不都这样过来的吗?我有对你做什么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想了下,又补充:“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想想就一个姑娘家,单独住一个房间,夜里被人掳了也不知道。你要是觉得不行,那你还是睡脚踏。”
徐讷讷瞪大眼睛:“我疯了吗?有床不睡,睡什么脚踏?”
卫湛特不要脸地说:“床上还有我。”
徐讷讷:“……我睡脚踏。”
虽然结果还是半夜被人挖上了床,不过一人盖一床被子,尚还能接受。徐讷讷心里已经压下去的猜想又隐隐冒了出来,卫湛这伪龙阳,不会真对她有意思吧?
不然光凭他先前那厌恶女人的模样,知道她真实身份之后,没弄死她就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现在居然还拖着她一起睡。总不至于把她当姐妹吧?
然而,旁边卫湛自觉心中一片坦荡——他是个男人,做不出来让姑娘睡脚踏的事来。
当然,他还是得克制着自己别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因为徐讷讷太软了,他心里蠢蠢欲动。谁也不知道他有个小爱好,喜欢软软的东西。
像卫都有些底蕴的人家,家中子弟多睡的是玉枕,又贵又硬,卫湛却从小到大睡的都是软枕,他的被褥也是用最软的棉花打的,冬日里,世子宫内就铺满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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