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气得倒仰:“谁稀罕她的嫁妆?”
岑夫人道:“那不就是了?夫人这样硬拦着,我们是知道你们舍不得丹娘,旁人却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今日她若是不把牡丹和牡丹这些值钱的细软拿回家,就算是白白跑这一趟了。
至于旁的,又是后面再说的话。
刘承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耐烦地道:“让他们搬。
”再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回事,走得一步是一步,先把眼前这危机解除了才是正经。
他的身份地位禁不起这样的笑话。
何志忠朝刘承彩抱抱拳,也不多言,就往院子正中一坐,等着自家人上门来抬东西。
纵然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到那一步,他也不想和刘承彩彻底撕破脸,毕竟对方是官,自己是民。
牡丹上前提了甩甩的架子,不放心地交代何大郎:“哥哥,小心我的花。
”
何大郎点头:“我知道。
只管去。
”
甩甩知道要出门,兴奋得忘乎所以,不住怪笑:“哈,哈!
”
刘畅双拳握得死死的,眼睁睁地看着牡丹步履轻松,毫无留恋地被何家人簇拥着出了院门,羞耻愤怒不甘让他几欲发狂,几次想上前去扯住她,又觉得实在丢脸,想心不定,乍然喊道:“慢着,我有话和她说!
”
牡丹看到他血红的眼睛,阴鸷的眼神,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怵,仍然挺起了胸膛道:“你要说什么?”
刘畅看到她强装出来的无畏,倒冷笑起来:“你先回家去耍些日子,过几日我去接你。
”牡丹尚未回头,他又无声地道:“你信不信,我耗死你。
”
牡丹一愣,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无声地道:“看谁耗死谁。
”她等得,他熬得,清华郡主可等不得。
再说了,最关键的一步她已经走出去了,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走出刘家的大门,牡丹抬眼看着天上的艳阳,只觉得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空气是那样的清新,就是街上的喧嚣声,来往的行人们,也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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