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兴致勃勃欣赏着吴落的失神,越发高兴起来:“你知道封亭为什么要帮我吗?因为我们商量好了,她若帮我设时限,我便为她留出一个参加仙法大会的名额。”

吴落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心下了然,文昭没有说谎,却下意识地质疑道:“你自己会设时限,为什么要找封亭帮忙?我凭什么要怀疑她而相信你?”

“其实你已经信了不是吗?”

文昭露出一种胜者的笑容,他欣赏够了吴落的表情,从床边坐回椅子上,坦诚道,“我能力不够,时限设多设少了都不一定,没个准头,封亭却是这方面的行家。

哦,对了,你不知道,封亭是陆家的外孙女,而陆家呢,又以善用咒符闻名,如今仙界的十大咒文,有一半出自他们家。

给护体符设时限这种雕虫小技,可能封亭入章琚山前就会了。

至于你为什么能看出护体符被动过手脚,大抵是封亭还顾念着与你的几分情面,所以设障时心神不稳吧……”

“闭嘴。”

吴落语气清淡,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是大难将至前最后的平静,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

文昭虽然可恶,但很会看人脸色,再加上他始终对外面的萧彻有几分忌惮,也就真闭了嘴。

他扯了扯衣服,想着此趟把人气得差不多了,笑笑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得空再来看你。”

吴落听着文昭渐远的脚步,感觉心中忽然裂了条口。

吴落初尝背叛的滋味,发现比想象的还要难受。

她心里本就没放几人,因此分给每个人的情谊都格外充裕。

少一个人,就被掏空了小半颗心,怎么都不能随随便便补回来。

吴落想不明白,封亭怎么会这样对她?

十年前,她从后山谷救出鬼气缠身的封亭,封亭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对她说,吴落,来日你若有难,我必竭力相助,但我盼永无这一天。

师父远游,吴落独自一人在章琚山,飞檐走壁时多眨了下眼,不小心被仙器划伤了胳膊。

吴落很有做庸医的天赋,灵丹妙药不要钱似的用了一堆,可伤口就是不见好。

直到封亭看出异样,不顾她婉拒,日日练完剑法,兜着一篓子外伤药,坚持不懈地往风居院跑。

一个月后,终于治好了吴落胳膊上面目狰狞的伤口,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剑法课上,胡敞与吴落过招,自己不守规矩,被吴落打到了左脸,肿成了半只没卤好的酱猪头。

傍晚时分,封亭来找吴落,正巧发现胡敞带着一帮弟子来找茬,于是暗中放出一把傀儡符,先把他们从风居院赶到了横岭阁,再从横岭阁追到了山脚,来了个章琚山长跑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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