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震惊之中,场内场外一片鸦雀无声,只听段循“嗷”
一嗓子欢呼起来,要不是他还攥着萧彻的衣服,已经乐成一只飞天喜鹊。
而他身旁的萧彻,一张脸则拉成了丝瓜瓤,他心中是为吴落开心的,只是他的衣服被段循抓成了陈年的老腌菜。
他低头看了看,扒开段循的手道:“老实站着,别往上瞎蹿,你还在阵内,飞起来撞到头我可不管。”
段循捏着拳头,一边持续着担心,一边为吴落激动,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心中碰撞,最后从眼里透出的目光,有点中邪似的矛盾感:“吴落会不会赢?”
萧彻淡淡地说:“不知道,但文昭肯定留了后手。”
段循问吴落会不会赢,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结果一口气没打上去,萧彻就给他一把抽走了,心中的担忧立刻反超了激动:“不过吴落出手太猛,就怕她弄巧成拙,激怒了文昭,自己却掉以轻心。”
萧彻没看段循,观察着文昭道:“文昭已经被激怒了。”
段循“啧”
了一声,他猜不透帮助文昭的那位预备怎么对付吴落,总之那人绝不可能放任文昭露败相。
大比开战不过须臾,场上高下立判,就怕后面的比试文昭要出黑手,那就麻烦了。
段循想着,不禁又是一声长叹:“这可怎么好。”
萧彻算是知道了,段循现在俨然是一位婆婆妈妈的老父亲,除非文昭当场横剑自刎,否则他会不停止絮叨:“你也别太担心,阿落一下灭了四根玄风烛,实力摆在这。
那人就算要帮文昭,也得顾及着场边这么多双眼睛。”
“也是。”
段循看了看场边的眼睛,却又焦心地摇摇头,“场边的眼睛?都是他的眼线吧,能有几个客观公正的?”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尽管场边人站得稀稀拉拉,萧彻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也是搞不懂你,你这么担心阿落,到底为什么要让她参加首徒大比?把首徒让给文昭得了。
她和教首关系那么差,想必争得了首徒也不会留山。”
段循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沉重地说道:“你不让她参加她肯听吗?你别看她外表装的谦虚,其实心里根本不信自己会输。
像她这个年龄,宁可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也一定要搏一把,不可能比都不比,就甘心让出首徒之位。
算了,随她去吧,免得以后有遗憾,还怨我这个做师父的。
输了也没什么,她这一百年过得太顺了,没碰到敌手,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受点打击没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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