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她硬是搡了出去,她关上房门一回头,就见喻南面具也摘了,衣服也脱到只剩里衣里裤了,一愣之下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杵在原地看了他半晌,好像能看出朵花来。
也许当真能看出朵花来。
他素来着深色,衣裳不是黑就是近于黑,因而即便是笑也总无端给人一种诡谲之感,而眼下他只着白色里衣,鬓角发丝被窗外吹来的凉风掠到一边,露出一线精致的锁骨来,忽然便让人想起远山之巅的雪,静池里玉立的莲,那般干净素雅,不容亵渎。
喻南似乎并未发现她的“亵渎”
,自始至终未看她一眼,在一室静默里吩咐,“扶她起来。”
她回过神来,一连三个“哦”
,立马奔过去将微生琼扶起。
一张床上坐了三个人,中间是微生琼,两头是喻南和江凭阑。
这功一运便是好几个时辰,江凭阑一开始还能聚精会神地瞧着,到后来困倦至极,连眼皮都已经睁不开,将腿搁在微生琼身前以免她乱动,自己则枕着床柱子开始打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浅眠之人被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刺醒,一睁眼便见微生琼脸上潮红已褪,整个人也不乱扭乱动了。
江凭阑一喜之下越过身前人去看喻南,却惊得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他的里衣已经全然被汗水浸湿,额头上密密麻麻也都是汗,眉头蹙得很紧,脸上起了酡红之色,看起来似乎很不正常。
她大惊之下想到,这哪里是运功逼毒,他分明是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吧?
江凭阑知道不能打断他运功,只得去拧湿毛巾来替他擦汗,可慌手慌脚奔来奔去,自己都奔出了汗来,喻南的面色却仍无大改善。
正搅着毛巾,忽听身后“咚”
一声响,她蓦然回头,便见喻南倒在了床沿边上。
她急忙跑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样?”
他似乎还有些不大清醒,动作迟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奇怪地看了看她。
奇怪,相当奇怪。
江凭阑就是再不经人事,也明白了这个三分醉意七分迷离的眼神的意思,她倒吸一口气,猛然后撤一步,“我去给你拿毛……”
剩下的一个“巾”
字换作了一声低呼,她话未说完便觉天和地都倒了个头,下边是床,上边是……喻南。
她脑子一懵,只来得及在心里头暗骂一句“天杀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