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摇了摇头,莫名地问道:“没事啊,怎么了?”
秦习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第一团那些人找不到这里,他们只在布朗区活动。”
这次轮到穆天发愣了:第一团?什么第一团?这个名字好熟悉。
见他发呆,秦习知道自己误会了。
“皮尔森第一团,就是在酒吧堵我们的人。你不是因为这个担心吗?”
穆天恍然大悟:“哦,那帮人啊。我没担心,我知道他们不会来这里。”
秦习斜睨着他:“那你干嘛总跟着我?”
穆天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灰头发,又夹了一块腐竹放进秦习的碗里。
“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左顾而言他,不愿意回答秦习的话。
秦习见他回避这个话题,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没料想,自从这天以后,穆天就像是他的保镖一样,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他甚至在自己没有课的时候,都会蹭秦习的选修课当陪读。
秦习在晚上九点才下班,穆天晚上没事就会溜哒到他店里,点杯奶茶,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一边做事一边等他。
咖啡店里的人都和他混熟了,知道他是秦习的室友,却也都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只是,秦习实在是太忙了。
似乎周一到周五,从早到晚都有课要上。每天不仅要完成这些课程的课后题,还时不时要应付大考小考。一周三天排班都是在他下课后,急匆匆地从曼哈顿赶回皇后区。周四下午的私教被他取消了,可周六他照例会拉着穆天去锻炼身体,给高中生补习功课。
周日是他唯一的休息日,也是穆天最喜欢的一天。
两个人会准备一些点心和饮料,然后在客厅的茶几前铺上坐垫,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学习,甚至放一场电影解乏。
穆天也曾疑惑为什么秦习的功课那么多,课业量似乎比他要多出一倍来。不过秦习没有多做解释,他也不好管得太多。
两个人的感情随着穆天的主动示好而渐渐升温。
一天,穆天下课后照旧来到了秦习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奶茶和一块蛋糕后便坐在一个角落里上网。
过了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看着五六十岁的样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脸上挂着油腻污糟的汗水,头发很长,纠结成一块块。
他四下看了看,店里只有穆天一位客人,便走到他跟前伸出了双手。他的皮肤黝黑斑驳,指甲缝里都是黑色的污垢。
“请,请给点吃的,我好饿!”
男人的声音沙哑,讲的是不太地道的英语。
柜台里的员工看到后刚想走出去制止,却被秦习拉住了。
他安静地看着穆天的反应。
穆天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片刻后伸手将自己的蛋糕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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