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祖宅,早有人收拾打扫好了,那片平房里居然也有暖气,热气腾腾地烘烤着冷冰冰的双手,谢一尘捧着那几朵花,四处寻觅一个花瓶要把它们栽种起来。
“你对他有意思?就几朵花?”宁珏嘲笑。
谢一尘把花搁下,看它被摔碎几瓣:“就是觉得他很会做人,要聊生意,又会照顾家属,毕竟冬天了,这些花应该挺贵的。”她再度拿起来,一片一片地扯开花瓣,撒了一床头柜,宁珏说还不是要她收拾的时候,李先生敲门,询问她们要不要放烟火。
这片地方没什么高楼,没什么大厦,一望无际,烟花开得肆意,可这几天不是三十,不是初一,不是十五,也不是初五,放花的人稀少。
李先生驱车去街上买来两箱烟花,轰天响,窜天猴,还有几挂鞭炮,他热情地提着这些,问宁珏敢不敢放。
宁珏就装作害怕的样子躲起来了,无论如何摇头拒绝,露出羞怯的样子。
谢一尘只是笑,仰着脸,鼓励她姨夫去点火,堂院中杵着几筒花炮,引线不长不短地翘起尾巴,李先生从裤兜摸出打火机,外头传来几声压低的嘀咕声。
宁珏打开大门,有一群孩子哗啦一下散开了。
李先生巴不得热闹一点,谢一尘话少,宁珏也绷着不说话,冷不丁地看着一群小孩,他如蒙大赦,热情地喊他们进来,请他们放花,给他们吃糖,活脱脱一个大孩子。
谢女士终于不矜持,大喊着注意安全,这个别一屁股坐在那里,那个站远点,孩子们都很羞怯,有男有女,但李先生鼓励他们,不多时,烟火腾空而起。
“你家在莲花县也有亲戚么?”宁珏压低生意和谢一尘聊,宁珏打定主意不去玩,谢一尘是条件有限,趁着吵吵嚷嚷不需要应付李先生的热情,压低声音打听些东西。
“我姨妈在莲花县有一些亲戚,都是年纪比较大的那些,小辈们不怎么来往,姨奶,舅爷这样的……许多亲戚,我也不认识太多,我和我妈是不太清楚的。等明天还要去拜年。”
看来是姨妈的亲戚,和谢一尘没多大关系。
忽然几个孩子活泼起来,有女孩子羞怯地靠近谢一尘,还没有来得及问怎么变得这么漂亮,男孩子们就冒出来,大大咧咧:“你的腿怎么了?”
宁珏把脸一板:“去去去……”
谢一尘沉默片刻,也没有喊住那些被宁珏轰走的小孩,反手抓住她的手指。
“我讨厌死小孩了,也不知道现在我的名字有没有用。”宁珏说。
“什么?”
“以前谁家小孩不听话,就说再哭就让王玉把死耗子塞你嘴里这样。”宁珏学着家长们的口吻,谢一尘莞尔一笑:“我记得当初看见你,你就拿着弹弓,你拿弹弓打老鼠?”
“耗子的皮是滑的,除非离得近又用巧劲,不然打不住,一般是用铁丝网,还有毒药,不过我发现有时候六六粉也管用,不过我没有仔细分析,可能是吃了别的。”
谢一尘模糊地回想那时见到宁珏的场景,却有些模糊了,笑着摇摇头:“怎么像个男孩子。”
“像吗?”宁珏抬眉。
“现在不像。”
“我现在去捉老鼠,就也像个男孩了?”
也是句玩笑,谢一尘只是模糊地想着,那时候的宁珏和如今的宁珏重合,现在宁珏细声弱气,皮肤有些阴郁的苍白,漂亮的女孩人们总希望她安静细弱,但是宁珏可止小儿夜啼,她觉得有趣。
或许就是为了印证这句话,晚上她和宁珏睡在一起,晚上宁珏忽然掀被而起,从外面抓来铁锹往地上拍了四五下,惊得谢一尘险些再站起来。
“怎么了?”天色还是昏黑的,凌晨一两点,放过烟火的天空灰蒙蒙一团,漂着一股□□味,光线太少,模模糊糊只有彼此的黑影。
宁珏的黑影动了动,弯下腰去,但不知道干了什么,拧开手电筒看了一眼,呼出一口气:“是耗子,打死了。”
谢一尘还没有细看,她就将死耗子铲了出去。
“来吃火-药的。”她说。
“它们会吃火-药?”
“什么都会吃,能咬得动就吃,这里的耗子很怪,有时候还会爬到墙上去。好久没人了,南边是高粱地,平房有耗子是难免的,有时候会咬断水管,家里要常看着。”宁珏竖起铁锹再次带着一身寒气钻入被窝,另一个被窝里,谢一尘失去睡意,黑暗中,总担心哪里会忽然冒出一只耗子。
“耗子都是躲人的,除非吃了药脑子不清楚,不然它们很知道自己要被人打死的。”宁珏宽慰她。
“刚刚那个呢?”
“是晚上以为我们睡熟了,只敢在地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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